“噗~”安世被王铁城严谨的医学态度给逗乐了,“大舅,您倒是挺开明的,可我真不是。”
“不许笑,我这是提醒你,大舅我什么案例没见过,一开始送来的时候都说不是。”
王铁城推了推眼镜,“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精力太旺盛了……”
“好好好,我听您的,让他老老实实在床上呆着,保证不会伤上加伤。”
安世起身敬礼,顺便把礼品卡塞进了王家大舅兜里。
“您要没别的事,我这就回去盯着他,免得那小子又偷着逞强。”
“你们那个戏拍得怎么样了?现在不用跑行程了吗?”王铁城没理安世的小动作关切道。
“我这部分进行得挺顺利,大姨临时给我批了一个礼拜的假,让我陪陪邵俊,”安世解释道。
“他在孤儿院长大,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跟着他的助理也不过是个孩子,我之前实在是太粗心了……”
安世边说边叹气。
他觉得邵俊之所以愿意粘着他,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很有可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安世,”王铁城走到安世身边,扶住他的肩膀,郑重道:
“你的身体素质远超大多数人,这一点对你来说是把双刃剑。”
“大舅不反对你帮助别人,可你的这种特质,越少人知道你才会越安全,你明白吗?”
安世点点头,大舅从坠楼事件开始,就是他的主治大夫,患者身体有异他老人家怕是早就看穿了。
可他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自行消化了这个既成事实:他的外甥就是一个野蛮生长的精神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