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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点半,C大队运兵直升机上,螺旋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四十多个学员全副武装,像苞米豆子似的挤在一块儿。
不是机舱地方小,而是人类恐惧未知的本能反应。
“队副,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兴师动众的。”
挨着舱门的卷毛与宿舍的哥儿几个交换过眼神,大声跟队副套起了近乎。
“问这么多干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队副瞥向始终坐在一起的502宿舍成员,不耐烦道。
安世不动声色地把衣领往后拉了拉,尽量减少脖子和衣料之间的摩擦。
他这次没用除疤液,那玩意儿对现在的他来说金贵的很。
脖子被人照顾了一宿,已经结痂,能省则省吧。
“队副,多少透露一点儿呗,昨天是末位淘汰,今天又是啥节目呀?”
葛辉往前凑了凑,接茬儿道:
“不会是让大伙跳伞吧?我可看过了,咱们这飞机上,可一个伞包都没有……”
“呵呵,12号,你小子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队副望了一眼窗外的大海,神秘地冲葛辉摆了摆手,小声道:
“我跟你说啊……今天晚饭还吃海鲜,不过呀,得你们自己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