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赵垒堵在信号灯那儿过不来吗?我出去迎迎他呀……”
文森不怒反笑,戴上鸭舌帽做势就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这种小事哪能劳动您呢?我去就成,我去就成。”
陈大志一看要穿帮,赶紧陪笑脸拦着。
“你去?我看你是请不动人家那尊大佛了。”
文森被截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干脆拿出手机道:
“咱俩谁都甭去了,路口的信号灯那儿对吧?我叫个同城特快去取一趟,二十分钟准给送来。”
听到这话,秦明亮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可都有点冒汗了。
他们中的很多人,从干这一行开始就跟着文森。
他要是发脾气对你吼,那说明你还有抢救的价值,要是客客气气的给你讲笑话,那基本上就彻底凉了。
安世和顾晨西这两个“新兵蛋子”,本来还跟角落里偷偷呲牙呢。
可瞧着大家伙儿有一个算一个,那脸色儿比出殡还难看,也觉出不对劲儿了,立马默契地缓缓降低存在感。
有那么几分钟,可以容纳上千人的滨江大学体育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可就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一瞬,门口突然有人打了个响指:
“Hello,everybody,I'msorry,I'mlate.”
“I'msososo...so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