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眯笑道:“算了,不知者不怪嘛。本官知道你于诗词之道很有一手,过两个月便是刺史大人寿辰,本官这里准备了一卷贺寿图,唯独缺了首贺寿词。”
贺寿词,这可有些难倒陈子墨了,孙县令要的肯定是题画诗,陈子墨记忆中关于贺寿诗词却很非常少。
陈子墨作沉思状,孙县令倒是不急,作诗词本就是极难之事,若是马上就能作出来,那天赋也太过妖孽了。
然后,孙玉楼才刚喝了一口茶后,就陈子墨轻吟道:“祝寿筵开,画堂深映花如绣。瑞烟喷兽。帘幕香风透。一点台星,化作人间秀。韶音奏。两行红袖。齐劝长生酒。”
孙玉楼一听,惊讶的看着陈子墨,心说这人也太过妖孽了吧,这么快就作出了一首好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孙玉楼跟着反复吟了两遍后记下,口中称赞道:“好词,好词。”
陈子墨暗呼侥幸,自己也就记得这么一首了。
“大人,那···”
孙县令正了正衣襟,肃容道:“此案回旋的余地就在斗杀还是过失杀人。”
陈子墨一点就透,前段时间唐律也翻过,对于斗杀和过失杀人也有些印象。
所谓斗杀就是殴斗时候致人死亡,而过失杀人就很好理解,无意导致他人死亡。
在唐律中,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处罚结果也不一样。斗杀属于重罪,要量刑;而过失杀人较轻,最轻的处罚可以铜代罪,差不多就是私了的意思。
“此案田魁家眷一致认为田魁是被围殴后致死的,乃是斗杀。所以如何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陈子墨赶忙谢过。
临走前,孙县令提了一句,张家与江主簿是否有什么嫌隙,他一致认为此案应该定为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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