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刘友匆匆进了书房,迎头便躬身大拜,哭诉道:“夫人,请夫人为我做主。”
张杨氏很尴尬,没想到刘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来就哭哭啼啼,而且老掌柜们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刘友后再看她,显然懂了些什么。
张杨氏心里便有些生气,“说吧,什么事情?”
“夫人,你得给我做主。夫人还记得您之前赏赐我的双鱼玉佩么,今日发现失窃了,于是报了大管事,大管事令人搜查。可谁知,竟在陈子墨被褥中发现,还请夫人做主。“
这就是刘友想出的落井下石之计,栽赃陈子墨偷盗。按照张府的规矩,偷盗者,轻则逐出府,重则送官。
刘友算计的很清楚,一旦对赌之期一到,陈子墨定然受罚,此时再被查出偷盗,数罪并罚,张府定然容不下他。
老掌柜和账房先生们一听,得,这还是争宠的戏码。不过有了对陈子墨新的认知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很明显拙劣的栽赃把戏。不过这是夫人的私事,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选择静默,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张杨氏现在很生气,憋了一肚子火,刘友的行为让她丢尽了颜面。她哪里看不出刘友这拙劣的计谋,若是刚才陈子墨输了对赌,自己恐怕也确实会顺手推舟假装信了刘友的话。可现在却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
张杨氏压着怒火问道:“张成,可有此事?”
作为张府大管事,张成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只是如实的回道:“回夫人,双鱼玉佩确实出现在陈子墨被褥中。”
张杨氏转头望向平静的站在一方的陈子墨道:“子墨,你怎么说?”
陈子墨语气很平静的回复:“全凭夫人决断。”
“好,来啊,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拖出去。”
张杨氏一声厉喝,刘友听得心中一喜,陈子墨完了,殊不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完全没发现夫人的表情有些不对。
大管事张成朝门外挥挥手,两个健仆进来,直接将刘友拖走。
此时刘友才发现不对,“错了,错了,你们抓我干什么,抓他啊。”
没人理会,刘友就这样在呼喊中被拖走了。
之后,场面尴尬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