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破罐破摔了,整日喝酒赌钱,欠了不少赌债。
但七八日前,他不但还了赌债,还顺手救了一个。
那个被救的,就是崔小姐奶娘的二儿子,叫吴石头。
原本仗着他娘奶了崔小姐,这吴石头也能混个不错的差事。
可惜这人有些贪色,调戏丫鬟,被主家撵了出来。
一直没有做别的活计,赌钱度日,经常逼着老娘拿银子。
姓角的拿了假牌子给吴婆子,让她去换了崔小姐的真牌子,试探我们铺子能不能发现。
我们昨日没发作,他们就以为成了。
今日,姓角去了一个地方,带了一块金丝楠木的料子,然后搬去吴家。
又雕刻了十几块牌子,打算通过吴婆子卖出去。
搅乱我们铺子的生意,从中获利。
那个地方,我们也查过了。
那是个大杂院儿,住了五六家。
其中有一家的女人是在一个胭脂铺子打杂儿,她家男人同姓角的是同乡。
而那个胭脂铺子的东家姓宋,是礼部一个郎中的族弟。
宋家老太爷,正好也在沈家卖楠木的名单之中。
我们猜测,应该是宋家那位族弟动了心思,算计了这么一场。
具体如何,还要东家定夺。”
方圆儿听了半晌,揉揉太阳穴,很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