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敞着扣子, 挑了挑眉,冲他做口型:老子是鸭子?
段无心没理他,自顾自地解释:“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很饱。”
“你现在已经开始吃辣了?”段永年狐疑道。
段无心心虚地嗯了一声, “偶尔吃,你打电话过来是有急事儿吗?”
段永年回:“想着没给你过生日, 看这两天找时间给你补上。”
说完, 又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挺不称职的,这么多年, 你说不喜欢生日,我就没帮你办过。”
毕竟凌君寒搞得如此轰动,显得他这个老父亲太不尽责。
这一仗,爸爸和潜在对象的较量,是输得干干净净。
“心意我领了, 反正以前也没有, 也不用特意补。”段无心捏了捏听筒, 很是平静的说:“我要准备回医院, 没事儿就挂了。”
段永年拔高声音, 着急问:“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凌君寒,他受了重伤。”段无心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是因为我, 所以我得照顾他。”
这是实话。
段永年哦了一声, 停顿两秒, 才不情愿说:“行吧, 既然是帮了你,那你好好照顾。”
“嗯,那就这样,挂了。”段无心按下挂断,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说谎技术蹩脚,还好没被发现破绽。
凌君寒摸着脖子,瞥他一眼,淡淡说:“啃鸭脖?你还挺有创意。”
段无心撇了撇唇,手指把一张纸巾扯成小条,“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我要是现在跟他坦白,他可能已经提着刀过来了。”
“重点是,你知道鸭子是什么意思吗?”凌君寒好笑地看着他,哭笑不得。
门被重新推开,凌嘉木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惊叹道:“哥,你下海挂牌当鸭子了?虽然生活艰难,但也不至于吧。”
孟与森双手插袋靠在门口,认真分析:“可能是上次那个能量石太贵,君寒现在可是捉襟见肘。不过他这样的水准,怎么着一晚上也能卖出个三五万的价钱。苦是苦了点儿,但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