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沼没忍住替老余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顾修允和老余的目光对上，缓缓道：“我忘记设置静音了，抱歉。”
众人：现在是抱歉能解决的事吗？？？
……等等，最重要的不是冷漠阴郁暴躁的校霸大佬，有特别关心吗？！
这个特别关心……难得学校论坛上的那个帖子，是真的？！！
陈沼的目光已经落到老余常年扛在肩膀上的教鞭上了。
老余伸手拿起讲台上的物理书，转过身一边板书一边道：“那就赶紧调成静音，同学们，我们继续讲这道题……”
陈沼：就他妈离谱。
顾修允垂着眼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一伸长腿踹了陈沼的凳子一脚，懒懒道：“有表情包吗？发我。”
陈沼：？？？
看着陈沼一脸呆样，顾修允重复了一句，“有表情包吗？”
陈沼回过神来，这位不是懒得连字都懒得打吗？有些稀奇地问道：“要哪个表情包？”
对方的表情空白了一秒，垂着眼尾缓缓道：“都发过来。”
“嗻。”
陈沼麻利地打开手机，将自己特地开年会存下的几百个表情包一个一个发给了顾修允。一边手下如飞，一边小心翼翼打听消息，“顾哥，你有特别关心了？”
顾修允看着手机上消息迅速刷到了99+，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漫不经意地点头道：“嗯。”
陈沼是大小和顾修允一起长大的，但是还是很拿不准顾修允的心理，因为他和普通人并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只是暴躁冷漠了些，但是……很多时候的顾修允，很可怕。
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偏执疯癫，冲动毁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