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找个舒服的位置和白双并排躺下:“那你说给我听听,说出来就没那么难过了。”
白双絮絮叨叨说起来,只不过她把一些关键信息加以改编。
比如她没有说今天她去过一间庄墨看不见的房间,她还把白老城主纸质版的日记说成是电子版的。
但是过去半个多世纪,白家遭受亚历山大种种毒害,白双都是原原本本全部说了出来。
庄墨听得难以置信:“亚历山大的为人众人皆知,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白双反问:“那何守辰又是什么样的为人?要不是你和他打过交道,你心目中的何校长也应该是个视太空苍生为己任的英雄人物。”
庄墨顿了一会儿,问:“你刚才说你正在看亚历山大的笔记?”
“是呀。”白双说,“要不要我读两段给你听听?”
“好呀!”庄墨说:“或者你可以让机器人读。”
白双觉得有道理,便让语音机器人朗读笔记里的内容:
机器人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但是白双心中的大咒怨迟迟不能散去。
庄墨翻个身,他抱紧白双说:“亚历山大晚年时候应该是悔过了,不然他不会用这么多篇幅来忏悔。”
白双泪眼婆娑:“可是爸爸是被我气死的。就算是爸爸死了我都不愿意听一句解释,我竟然让爸爸死后蒙冤这么多年。”
“别瞎说。”庄墨揉揉白双一头炸毛。
白双以前就没能迈过心里那道坎,以后更是迈步过去。
她徐徐道:“我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非要给我造个假死的身份。要不是这样,等爸爸死了以后,亚历山大对我的压迫只会变本加厉。我害得爸爸死不瞑目,他都咽气了,眼睛还是不能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