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宁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妆容,一边时不时地朝柜子里的尸体望几眼。不多时,一张新的面孔便出现在了镜子当。
高宁宁对照着尸体的样貌观察了下镜子里的自己,见两者除了在脸‘色’的苍白程度有些差别之外其他地方别无二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把摆放尸体的柜‘门’重新关,里面的尸体今天还来不及处理。这个倒霉的‘女’人也是‘清凉里’的一个风尘‘女’子,她叫裴恩惠,是一个蒲甘人。
高宁宁整理好这些之后,又将先前脱在地的防水服和头套等东西收了起来。脚踝的两枚金属戒指被一根黑‘色’的细绳串联在一起,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高宁宁低头看了看系在脚踝的饰物,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女’人的袜子套在脚,将系在黑线的两枚戒指包了进去。
先前因为脱防水服而沾在地的水渍也被高宁宁拿‘毛’巾给擦拭干净,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又沉下心来想了想,确认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这才回到‘床’躺了下来,将被子盖到身。
被窝里早已经没有了热度,因为曾经躺在里面的人现在已经失去了生机并且被塞进了衣柜里面。如今躺在‘床’的‘女’人不但借用了这间房子前主人的容貌,接下来还准备借用她的身份。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宁宁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外面有人在用蒲甘语朝里面喊道,“恩惠,你好点了吗,要不要下来一起吃饭?”
高宁宁也用蒲甘话应道,“我有点不舒服,想继续躺一会,艺珍,你能帮我把饭送过来吗?”
高宁宁对裴恩惠声音很熟悉,而且也模仿得很像,‘门’外那个被称作艺珍的‘女’人甚至没有听出任何异样。
“好吧,那我下去给你拿饭来,然后再给你送些‘药’来。老板说了这几天我们都休息一下,那个顾队长成天对我们虎视眈眈,老板怕对方在这个节骨眼借机找我们的麻烦。”
“嗯,谢谢你,艺珍,可以的话请帮我再带点开水过来。”
等‘门’外的声音消失之后,高宁宁躺在‘床’开始在脑袋里回忆之前池塘边那三个男人的对话。
“他们竟然这么快判断出我杀人时用的工具……,”高宁宁仍记得当时自己躲在水底下时内心的震惊,而且在她惊讶万分的时候,岸的一个男人又提到有人说怀疑凶手是个‘女’人。那一刻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在水面还带起微微一圈‘波’纹,差一点暴‘露’出来。
幸好那三个人都没注意到她藏身位置的水面,高宁宁在庆幸之余不由得又担忧起来,“听那几个人的意思,背后还有一个未‘露’面的家伙在指点着他们。”
“那个人是谁呢?”‘女’人将头发摊开在枕头,之后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是眼睛不停地眨啊眨。过了一会,先前来到‘门’外喊她的‘女’人又过来敲‘门’,“恩惠,我把晚饭和热水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