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滚了雪糖霜的龙眼大的蜜色丸子,颜姿羡厌恶一皱眉:“又要吃这恶心的东西。”她妩媚一甩袖子,十分任性地不吃。
见颜姿羡面上颇有疲色,卫若自知她性子也不敢深劝。
“你且下去吧。”颜姿羡懒懒地招呼卫若退下。
“是。”卫若深深看了颜一眼,体贴地为其关好窗户,又关心倍至地嘱咐让颜姿羡记得吃药后才退下了。
颜姿羡对卫若一如既往地关心亦一如既往地不以为意。
她懒懒地,连眼皮也没抬。
待卫若走后,她整个人放松下来,静静望向窗外,此时只有天边的一轮如钩残月陪着她,凄凄清清,冷冷寂寂。
长生门分布江湖,势力遍布甚广,颜姿羡负有绝色之姿,有情人无数。她又惯会做出风情万种的撩人之态,每每勾的人心痒难耐却又不能亲近。
她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时而热烈如火,时而冷的像一个谜,让裙下之臣看的见摸不着,更是念念不忘。
她活的花团锦簇,却也寂寞如斯。
她风情万种,秉绝世之风华,稀世之妩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无数,她逢场作戏,和很多人。
只要有人陪,爱不爱无所谓。
而对卫若的体贴,颜姿羡自是十分不屑,她只不过把他当做一条趁手的忠犬罢了。她不是瞧不起他,她是瞧不起这天下所有人。
颜姿羡扶额半晌,看着桌上那渍了雪霜糖的蜜色药丸,她禁不住一阵反胃恶心。
这种恶心她活一日就得受一日,她拈着药丸,深皱柳眉,她恨不得将这恶心之物扔到爪哇国,但握到手里却是一扬下巴狠狠吞了下去。
她不是意气用事的颜姿羡,她现在是无懈可击的颜姿羡。
药不能治病,但能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