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迁这时才醒悟过来,捂住嘴呜咽道:“非也,是冒辟疆作的,不是我。”
“冒辟疆是何人?”那女子问。
时敬迁道:“那人在湖心亭上。”
那女子道:“既然诗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何还上船?”
时敬迁一脸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实是冯天玉和冒辟疆非要指认诗是我作的,何况我倾慕姑娘美貌,所以也就顺水推舟,进来了。”
那女子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叫冒辟疆的人却不是个男人,难道害怕本姑娘吃了他不成?”
时敬迁道:“那人就是一个胆小鬼,以为姑娘会因为那首诗而责怪他。”
“原来如此,看来,你倒像是个男人,替人受过。”
时敬迁道:“冒辟疆以为姑娘会刁难于他,可惜我不相信,姑娘慈眉善目,似仙女下凡,怎么会有小人那等心机。”
那女子笑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打算教训那作诗的人一顿,岂知你不是那作诗之人。”
时敬迁道:“其实我也觉得方才冒辟疆那首诗对姑娘是极大的侮辱,心中甚是不平,只要姑娘说一句话,我这就出去将那姓冒的扁一顿,然后再移交姑娘处置。”
那女子摆手道:“这倒不必,我才不会与那小人斤斤计较。”
时敬迁道:“姑娘真是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令人敬佩。”
那女子道:“不提那小人烦心事,还是说说你吧。”
时敬迁闻言受宠若惊:“我有什么好说的。”
他心中狂喜,面上却波澜不惊。
那女子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平日被叫做大盗,小偷,飞贼,瘦猴子,现在竟然被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叫做公子,时敬迁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心中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