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司空笑敛起笑容，几步走到司空凰身旁，一双黑眸几乎要将面前人吸进那无底深渊，司空凰望进那双清晰的映着自己影子的黑眸，心头微涩。
两人一同沉默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后两道同样沉重喑哑的叹息低低响起…
“笑笑，你别这样好吗…”
“凰姐姐，你究竟要我怎样啊…”
司空笑一愣，接着叹了口气，明明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话都透露出要你除掉我的意思，可每当我试探，你对我又是如此这般毫不掩饰的在乎担心，凰姐姐，你究竟要我怎样？
司空凰内心一阵抽疼，望着面前的无奈苦笑的小家伙，她就那样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司空笑张开手臂将自己紧紧抱住。
又一次感受到司空笑身上的温度，司空凰眸光微暗，一双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
最终，司空凰无力的垂下了手，因为她舍不得将这个小家伙推开，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充满温暖的怀抱，这段时间她太冷了，冷的心肝都结上了层厚厚的冰，可她也是人啊，她也会贪恋温暖，即便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温暖本不该属于自己，她也无法抗拒。
“凰姐姐…我吓到你了吗？”
感觉到怀中人不经意的挣扎，司空笑手臂加了些力道，过了一阵，感觉司空凰完全放松了身体她才将下巴搁到凰姐姐肩窝，一双墨眸渐渐失了焦点，“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抬起手揉了揉面前小家伙的后脑勺，司空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她便再不能贪婪司空笑的温暖，她要做的是让笑笑不在乎自己，甚至…恨自己…
察觉到脑后温柔的力道，司空笑把面前纤瘦的凰姐姐抱的更紧了些，喃喃开口，似是自语，又像是对司空凰说，“凰姐姐，无论别人怎么说，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信你会伤害我…除非…”
“除非有一天你亲手拿着剑捅进我的身体…看着我流尽鲜血…我才相信你是真的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