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形状奇怪又像恐龙又像兔子的面团,覆盖掉冰凉已久的饭菜。
发烧时被自己抓住的那只冰凉苍白的手,覆盖掉过敏时医院的吊水瓶和长长的针管。
电影院的那个吻覆盖掉舞蹈室的摔跤和泪水……
有时候明轻轻会想,当时在那个雨夜将小丧尸收留回家,到底是自己救了他,还是他救出了自己。
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但是明轻轻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自己的心意越来越明晰。
*
夜深了,傅雪深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
舰长从对面别墅看见王子殿下在屋顶上坐了许久,掌心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忍不住从对面别墅出来,小跑了过来,然后瞧四下无人,艰难地沿着外墙攀上了屋顶:“殿下,您还没休息?”
傅雪深垂眼瞥了他一眼。
舰长气喘吁吁地爬了过来,想要拉住傅雪深的裤腿,以免自己掉下去。
傅雪深很显然不想大半夜的和一个四百多岁的中年男人独坐屋顶,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就要瞬移下去。
舰长叫苦不迭起来:“臣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傅雪深说:“再爬下去。”
舰长厚着脸皮伸出手拽傅雪深的裤脚:“您带我一把。”
傅雪深拍掉他的手:“谁让你大半夜爬别人墙。”
舰长不满道:“那还不是看您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像是有什么心事!”
傅雪深说:“那也不是你爬明轻轻的墙的理由。”
“您要是不想让我爬上来,怎么不早在我爬的时候将我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