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离开那年大病了一场，笙歌身子就不太好，李氏自然也是知道的。
笙歌却摇头道:“不要紧，我看着你们上了马车，我就回去。”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她总是想亲眼见到人上了马车离开才肯安心。
拗不过这个外孙女，李氏点了点头，先上了马车，随后王氏和方茹紧跟其后。
望着马车缓缓而行，直到消失于视线里，笙歌才不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小姐，咱们回屋吧，免得站久了受了凉气就不好了。”
虽说眼下过了年，气温还是有些冷的。拾锦时刻担心自家姑娘的身子，等人都走了后，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笙歌明白她也是出于忠心，便点点头，道:“回屋吧。”
方才碰到姚氏的事，很快传到了顾以澂的那里。
流云没好气的说道:“二夫人真是的，眼见自己的侄女嫁不成大少爷你了，就放着苏家人的面，说话也不留情面。夫人当时在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摆明了是想挑事。”
说罢，正在练字的顾以澂，因为太过于用力了些，笔杆突然咔嚓一声断了两半。
流云见了，顿时愣了一下，顾以澂看着断了两半的笔杆，怔了片刻，然后缓缓将断笔放下，抬眸看向一时愣神的流云，淡道:“少夫人没说什么话吧？”
流云回过神，摇头回道:“少夫人当时并未说什么话，倒是苏家老夫人听了好像看上去不太高兴，忍不住顶回了几句，后来二夫人便走了。”流云努了努嘴，忍不住说，“二夫人平日里就仗势欺人，亏得少夫人脾气好，才多番忍让，想不到还依旧如此，丝毫没什么变化。大少爷，你看这事？”
流云说完，顾以澂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他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道:“看来还是我的警告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