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惜之又说:“我与张小姐的误会是没了,但与这位荷儿姑娘的误会,可大得很。”
她瞥了一眼表情痛苦的荷儿,估计文汝那一下子压得太重,让她跪下时膝盖受了伤。
容贵妃如临大敌地盯着她,思考着要是沈惜之拿荷儿指证自己,倒不如自己先一步将荷儿推出去及时止损。
于是她让人将荷儿拉了出来,呵斥她道:“荷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煜王妃,你可知这是死罪?”
荷儿害怕得发抖,再没有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对着容贵妃连连磕头求饶。
就在荷儿的额头磕出血来时,沈惜之忽的说:“贵妃娘娘这是做给我看的?拿我做借口责罚荷儿姑娘有些不太好吧?”
“莫非你还真想要她的命?”容贵妃冷哼。
“自然不是。”沈惜之摇摇头,说,“我不过是想提醒荷儿姑娘,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得听,要是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啊,可不就成了替罪羊?荷儿,你说这道理对不对?”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这是沈惜之在指桑骂槐,暗讽容贵妃拿荷儿做替罪羊。
荷儿哭丧着脸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得摇头,既怕容贵妃听了这番话真把自己舍弃了,又怕沈惜之再说些什么,让容贵妃不再信任自己。
好在沈惜之只是提了那么一句,倒没有真向荷儿要个答案。
“我看容贵妃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这就与王爷告辞了。”她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让容贵妃眉头紧皱。
而姜景煜竟也没说话,像是承认了自己听沈惜之的。
两人离开后,容贵妃也不好在这地方处置人,匆匆回了景仪宫。
当日,景仪宫里一片狼藉。
张怜意最终也没实现做煜王侧妃的愿望,因为她被怒火冲天的容贵妃随便指了个世家纨绔赐婚。
她不愿嫁给终日斗鸡走马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但她爹张大人无能为力,她又是庶女,根本没有能帮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