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笑着道:“我们二孙公子那么伶俐,如何大约这便怕了呢?”
却说汤舒光其时听了这话,倒还没以为害怕,而是刀切斧砍的道:“不去!”
承娴郡主便笑着问:“为什么呀?婶母一准比你母亲还疼你!”
“可婶母又不可以护着我不挨打。”汤舒光嘟起嘴,道,“我昨儿个在父亲书房里描红,失慎把父亲稀饭的古人字帖给弄脏了,父亲回归一准要揍我!”
与郡主一起逗他的人听了,哈的一下大笑起来,纷纷道:“那你更要跟你承娴婶子走了,你躲到你温世叔家里去,你父亲不便打不到你了吗?”
汤舒光道:“父亲说过,他要揍我,我躲到哪里都没用。但我大哥说,父亲惧怕母亲,因此我或是只能期望母亲护着我。”
众人被这童言稚语笑得七颠八倒,连说惋惜汤天下去燕州平乱了,否则登时打发人去前院问他一问,他这么年轻有为,惧内惧到了连侄子、儿子都晓得的地步?
承娴郡主越倡议了逗汤舒光的心,便道:“那我们不报告你父亲你在哪里,婶母一会回去时,悄悄的的把你抱上马车,不叫你家里人晓得。如许你父亲便找不着你了。”
由于郡主说这话时还抱着汤舒光不放,汤舒光便忧虑郡主真的会不报告任何人,悄悄的把自己“掳”走——这小子心眼倒多,哼哼唧唧的不给郡主表态,得空趁郡主跟人说话时,却叫了便侍奉在旁的时雨,让她过来跟母亲求救,免得自己被承娴郡主绑了去。
听完经由,诸瑶儿跟商西月都笑得直打跌,商西月推着还安坐不动的姐姐:“光儿眼巴巴的等着表姐你去救命呢,表姐你还笑?去晚了,周密郡主真把光儿抢走……哈哈!”
“他便被郡主抱在怀里,跟时雨说话还能瞒了郡主去?”诸瑶儿拿帕子按着眼角,道,“这自作伶俐的小子。未必现在郡主笑成什么样子。”
柴铿满周宴后不久,庄鱼飞足月产下一子,子母安全。
诸瑶儿自要摒挡东西过去庆贺,贺完庄鱼飞,却轮到她被祝贺了——诸家派了人到帝都来,与庄家商议婚期。
庄念初跟诸长风的婚事是诏书所赐,诸瑶儿出阁次年便定好了。但出于种种原因,细致过门的日子却始终没定。昨年两家便有风声说要定了,但诸老夫人过世,诸长风作为外孙要给外祖母守孝,又拖了下来。
现在诸老夫人的孝期过了,诸家也不想诸长风太晚成婚,延迟了子嗣。因此虽然是年关了,但或是打发人过来商谈,有望尽早把这事给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