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田冀算是对他父王彻底失望了。
原本他还想着,是不是还可以将他父王救下来,来个望父成龙。
但,经过十几天的了解,他觉得他父王已经没救了。
他父王纯粹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种。
“冷静、冷静,别慌,别急,别乱。”田冀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道:“虽然父王没救了,但齐国的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齐国之强远胜燕国,以强吞弱易,以弱吞强难,哪怕他是武庙十哲的乐毅也不行。乐毅不行,诸葛亮也不行,甚至后世的扶桑也不行。
所以,一时的成败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临淄失守也算不了什么。
我齐国就是强大,任性!”
说罢,田冀离开王宫,然后向太子府走去。
太子府。
此时,田冀十分沉重的看着脸色同样沉重的太子荣,问道:“兄长,刚刚父王要求大军出城与燕军决战,不知兄长以为此战我齐军是否有胜算。”
太子荣闻言,摇头道:“济西一战,我齐军精锐尽丧,甚至连最精锐的技击士,都十不存一。眼下我齐军兵无战心,将无战意,百姓惊惧而疲惫,这种情况下,根本打不过燕军。”
“兄长,我也以为此战极难取胜。”田冀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兄长以为可以劝阻父王吗?”
“不行。”太子荣满脸苦涩道:“若是父王劝得住,那几个月前,大司马魏幸与大夫陈举就不会死了;若是父王劝得住,那二十多天前,大将军触子就会逃亡了;若是父王劝得住,那就在刚刚,群臣就开口了。”
田冀闻言,立即一脸沉重的道:“兄长,我也以为如此。现在,我们即不能劝阻父王,而出城决战又必败无疑,如此,兄长何不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