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顺流之后,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愚蠢的表现。或者说,这只是情绪的拉扯而已。
顺流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丢弃自编自导的生活敌意,似乎自然就会顺流。
袁长文不想继续斩杀,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我并没有被欺骗,斩杀什么?脑子里的扭曲在控制我,根本就不是控制,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太多的扯淡,为什么还不毁灭?这种地狱般的煎熬,为什么不能猛烈一些?摧毁我的理智,摧毁的镇定,让我如同疯子一样炸毁眼前所有的玩意。
包括自己。
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镇定自若,谁在宣扬这些是好事?凭什么认为这些就是好事?难道这些词汇上面刻着“我是好事”几个字?
脑子里的扭曲在评判,而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个评判?做出评判本身的就是扯淡,就是扭曲,那么评判结果自然也不值一提。
让我死吧,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种荒谬。回归真实,不再这虚假之中。尽管虚假很美妙,尽管虚假很巧妙,尽管只有在虚假中才会有我的存在,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份思维,回到真实的那个东西不是我。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脱离真实,这种想法本身就假设了角色的存在,仿佛有什么可以处于真实之外。
真实就是一切,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脱离真实。
我并不知道真实究竟如何扭曲成局限,也并不是一个逻辑自洽的理论体系。事实上,这完全是建立在“非”之上的摧毁。
火焰会灼伤手?非。
火焰不会灼伤手?非。
当然,并不是所有都可以用“非”来回答,这一点似乎显得很不完美。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而那份觉察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的?那份觉察又是如何扭曲成画面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