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最好的陪伴。
袁长文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死亡,而且理所当然将“我可以去死啊”这种当作正常的选择之一。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去死呢?
是谁将“生命非常宝贵”这种自我定义放进我脑子里的?
什么是生命?谁的生命?生命可以结束吗?生命真的只有一次吗?
曾经回答“当然、显然、很明显”的问题,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无法确定。
我不知道,这才是正确的答案。
整个帝国都在宣扬成功,我却在这里思考死亡。果然,帝国容不下我。没想到啊,离开帝国的时候,袁长文是这样的角色,现在,袁长文已经是那样的角色。
为什么要把死亡推开?难道我们不是在每天靠近死亡吗?难道死亡不是时刻陪伴着我们吗?
这种视而不见,这种不诚实,真的好吗?
对别人而言,死亡如何,我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我,全部都是我!
尽管自己渐渐喜欢上了死亡,但依旧将死亡推开,也许自己应该每个小时念一遍“我会死,我又近了死亡一个小时。”
对,就这么办。
我要诚实,连死亡都不敢直视的诚实,算什么诚实。
还有什么好做的?
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丰满角色,所有的看法都是在增强自我定义,我究竟在干什么?
未来的恐惧,未来的美好,有哪一个不是自我定义?有哪一个不是在扭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