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袁长文已经找到真实,“我存在”或者那个背景,又或者那个觉察,这么说都可以。反正这些只是说法不同,但自己明白什么是真实。
找到真实之后,袁长文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能有什么改变?
我就是那个傻逼背景,能有什么改变?
真正改变的是袁长文,也就是那个所谓的“自我”。在自我编织的定义中,多了一个,“我就是那个傻逼背景。”
在那片沙漠中,隔得远远的,有一栋建筑,“我存在”。
就是这样,袁长文现在觉得,所谓的斩杀,就是自己牢牢站在“我存在”这栋建筑里,看着其他建筑。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那些建筑的自娱自乐。
不管有什么情绪波动,也不过是那些自我定义与现实的互动。
我就钉在“我存在”这里,不去跟那些情绪争论或辩解,就看着那些情绪。
情绪的怪物,你想玩?
随便玩!
反正我就钉在“我存在”这里,其他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比如愤怒来袭,我不会找理由说是对方的错,自己应该愤怒。我也不会安慰自己,说什么愤怒对身体不好。
比如遇到开心的事情,我也会提醒自己,这些不过是那些建筑的欢呼。
后者其实很困难,也很别扭,因为明明处于开心高兴的状态,硬生生将自己拉回来,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份开心渐渐消散掉。
果然是自杀行为啊!
医生:“你这样说,我有点明白。这个有点类似于所谓的放空自己,因为情绪要产生作用,必须要有对抗。就像海浪击打岩石,必须有岩石的存在,才可以溅起浪花朵朵。
你这样放空自己,或者说臣服于此刻,就是移开了岩石。但我没想到,连开心的情景,你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