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见你的,不过显然你不是这样想的,我就好奇了,你为什么非要找我?恶心自己吗?”
秦聿脸色有些苍白,容璋有一瞬间怀疑刚才他睡觉做噩梦了。
然而事实是,秦聿现在就在经历着一场比噩梦更让人恐惧又恶心的事。
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是他以为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他小的时候需要父爱,于是经常追着他喊,“爸爸,爸爸。”
秦少杰一次都没有应过他。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父亲只是不喜欢自己,就像同班同学会说自己父亲打自己那样,只是不喜欢,或者严厉。
现在看来,如此讽刺。
“如果不是有事,我也不想见你。”
“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让我离开。”秦少杰忙不迭说出这句话,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厌恶地道,“如果是关于秦氏集团的事,那就不用和我说了,我会尽快把股份卖出去,到时候各不相干。”
“我想问你,关于我母亲的事,秦锋让人制造车祸害死她,你知道吗?”
秦少杰闻言,沉默良久。
他不知道。
“他和我说,不是。”
他没有证据,所以这么多年,他什么也没做。
“你信他?”
“我没有证据。”秦少杰一脸沧桑,“伊人出车祸了,我也怀疑是他做的,但他说不是,你现在起诉他,是有确切的证据吗?”
秦少杰对秦锋的态度,显然也是极为复杂的。
复杂得甚至秦聿都不能确定,如果真的有证据,面前这个人会怎样选择?
他放弃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