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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这个噩耗仿佛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我愣愣的盯着警察先生的脸,年长的那位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摇头。
“非常抱歉听到这样的消息,”老师沉痛地说,然后她犹豫了一下,“同学,要么你先收拾一下东西和警察离开……?”
她的声音似乎飘了很远,在空中绕了一大圈才模糊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魂不守舍的又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回到教室里收拾书包和课本,徐伦看起来有话要说,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什么都不能问,只能任由我沉默地离开,金瞳里的担忧仿佛要溢出来。
乔鲁诺和特里休的视线也紧锁在我身上,可我都刻意回避开,我不知道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怎样,但我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了。
等我在医院见到母亲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还有那个差点被拐卖的小女孩,她受了些轻伤,和沉痛的父亲坐在一起,她年纪太小了,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永远离去是什么意思,有些迷茫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和我的母亲。
我原本心里是对被父亲保护的人心有怨恨的——有时候人就会这样自私,宁可自己亲近的人不要受到伤害,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心其他人了,可见到这个同样破碎的家庭时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把脆弱的母亲抱在怀里。
她是从乡下搬到城市里来的家庭主妇,家里只有丈夫一个人工作,也许从今天开始她也要考虑出去工作赚钱,但却没有什么能依靠的本事,只能出卖体力去做最普通没有技术的工作,还要供一个念大学的女儿。
虽然我是半路来到这里的,但毕竟前世没有家人,而他们是尽职尽责的父母,给了我温暖的家和庇护,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等我从极度的悲伤中缓过来一些时,一个想法不受控制的越入脑海里。
这是巧合吗?
还是命运的安排?
我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我早就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也许只不过是意外而已,这一切最好真的只是意外。
还没从医院踏出去我就见到了承太郎,风尘仆仆似乎是刚从什么其他地方赶来。他就是直奔我来的,陪我来到医院的警察离开之前还和这位海洋学博士问了好——他们居然互相认识,我不知道承太郎在背后又为我做了什么。
他看起来想要安慰我,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徐伦几乎一模一样,但最后不善言辞的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叹息着按住我的肩膀。而我只是低下头,眼睛已经流泪到干涩,同样,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这种无言的陪伴却又给了我走下去的力量,承太郎所承担和经历的一定比我多太多,但他从未停下脚步,甚至还分出时间来照顾我。
我也不是没有一个人生活过,现在至少还有母亲,她年纪大了,我应该主动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