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确实就是唯一的办法,只能由我来,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同意。尤其是恐惧虫箭的能力,进化出的“镇魂曲”可能强大到根本无法匹敌,必须尽快拿回来才行。
还没等其他人再说什么,突然有子弹擦身而过,镜子一下子全部都碎掉,“噼里啪啦”往下掉玻璃碎片,我只能尽快远离,同时看向身后。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手里拿着箭,一个手里拿着冲/锋/枪扫射,我的波纹还没从地面传导过去,拿枪的男人身体就开始腐烂,枪/支掉落在地上。
某片镜子里闪过一抹青绿色,承太郎的声音传来:“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这伙人的头目,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没事,手握着箭向我的方向走来:“看来不先杀了你,我也无法轻易离开啊。”
这一层是健身中心,不然也不会有一整面墙的镜子,中间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泳池。下到下一层的楼梯在我身后,无论如何我们也避免不了这一战,要么他杀了我,要么我夺回箭。
身体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在释放波纹,但经历过绑架、出逃,一路上到40多层,我已经不再剩什么体力了。可紧接着强烈的窒息性气味突然包围了我,我眼睁睁看着那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在半空中消逝,还没到地方就闪烁着消失。
我卡住自己的脖子试图呼吸,但这并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仿佛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被抽走了换成别的——现在别说是呼吸法,就连身体正常的运转都维持不了。
身边的一片镜子碎片突然变成一朵花,白色的花瓣迅速变得腐败如同焦炭,如果不是紫烟的病毒,那就是什么别的,是那男人的替身能力。
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对生命体有强腐蚀性——无法腐蚀我这一点被我本身的免疫规避了,代替我身边的空气说明比空气要沉,一个奇妙的可能性出现在脑海里。
福葛的病毒在遇到强酸的气体时被消灭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还能够存活的原因。
就算不是紫烟的病毒,他们也无法与这个男人战斗,在这里的没有人的替身能够抵挡地住这种类型的攻击。
只能是我。
我用尽全力在完全窒息之前爬到水池边,跌落到水里的一瞬间那些包裹住我的无色气体全部溶于水,可我也再没有力气浮上去。深秋厚重的衣服被完全浸湿,带着我往下坠,浑身如同脱力一般最后吐出一串泡泡,大脑缺氧甚至让我再也没办法去思考什么。
后背贴在池底的瓷砖上时,我明白梦境的预示是真实的,不是在水族馆的地下,原来是在这里。
谱写好的乐章终究会奏响。
如果还有哪怕是一点点空气也好,我就能从这里上去打败他,箭一定不能被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