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邪天未曾听到任何声音的双耳剧痛,溢血。
似乎有他没资格聆听的杀音,于方才光顾。
他微微呆滞。
似乎是因为呆滞,他根本没看清悬挂在苍穹上的万千重浪,是如何下来的。
他只知道,万千重浪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
而自己,也将化身负隅顽抗的顽石,在下一瞬被打成粉末。
幸好。
战歌还在嘹亮地狂放着。
铜棺还在嗷嗷地颤鸣着。
狂放着勇往直前。
颤鸣着有邪无敌。
似乎受战歌的影响,邪天面色平静地从两重浪中间的隙缝中,钻了进去。
隙缝很大,足以容天纳地。
隙缝很小,连尘灰都会被绞杀。
施展虚步的邪天,感觉自己通过了一条长十丈、却布有亿万柄钝刀的生死通道,三我萎靡,血肉模糊。
但这相比硬接万千重浪的结果,已然好了亿万倍。
然而,女人并未因邪天洞穿她此招仅有的一出漏洞而赞许。
邪天也丝毫不为自己险死还生躲过必杀一击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