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绝望啊……”
目光从玄家六子身上扫过，楚灵仙就和其他人一样，忍不住哀叹一声。
天衣却平静。
自抗天宫返回后，她就变得比以往更平静。
却也更冷，冷得楚灵仙都忍不住离远了两尺。
“我们的对手，不是玄家。”
听闻天衣沙哑开口，楚灵仙眉毛挑了挑：“那是谁？”
“是我们自己。”
“哈，你说的太玄奥了，”楚灵仙偷笑，“可惜我没听懂。”
天衣看向天真的楚灵仙，轻声道：“我爷爷和你爹，去阻止罗血了。”
楚灵仙笑容僵住，声音颤抖道：“别，别开玩笑……”
“你爹不想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了，妹妹哭着告诉了我，因为我在她眼里很坚强。”
眼见楚灵仙眸子开始充血，天衣冷道：“狂，怒而暴起，身死道消，然后你爹死不瞑目，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么？”
楚灵仙鼻翼翕张，泪水糊眼，呼吸急促，全身颤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请拼命越自己吧。”
天衣闭上了道眸，火热的泪往寒心里流，冷热碰撞而生的刺鸣，宛如刀剑撞击的杀音。
“若进不了6仙榜前十，我俩会死，我爷爷会死，你爹也会死，说不定，将来某个赶来为我们报仇的人，也会死。”
“前十，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