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一点——自己这个平时非常平静，甚至平静到欣然接受任何人嘲讽的主子，一旦狂傲起来，能亮瞎人眼。
至少此刻的他，是看不清散无尽璀璨的邪天的。
杀剑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但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去询问以上大部分的疑惑，所以他只能继续问有关青莲一剑的问题。
“为何你那一拳，我看不懂？”
正在调用金色元阳恢复伤势的邪天，看了眼杀剑。
“青莲一剑大成之后，你就能看懂了。”
杀剑哦了一声，隔了半天又问道：“青莲一剑，我习得几成了？”
“比他多一成。”
杀剑闻言，扫了眼玄至。
在邪天口中，自己连一个仆人都比不上？玄至美不下去了。
我居然只比这个垃圾多一成？杀剑也笑不出来了。
但更让他笑不出来的，是邪天言语中透露出的意思。
“我比你只晚学了青莲一剑两三日，你已大成，我才刚刚入门……”
看不懂的差距尚且不说，这能够量比的差距摆在眼前，杀剑心头最后一丝也最坚韧的不服气，顿时土崩瓦解。
“我和他，根本不是同类，根本不能比……”
此刻杀剑才明白，自己进邪月之初，半条命几人说的那番话是何含义。
“无需手段禁锢，无需手下各种誓言，你散出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人生不出一丝背叛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