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邑气得直咳嗽,骂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皇帝,老奸巨猾,有何应对之策,速速道来!”
“有。”神韶不卖关子,看向夏邑摇头道,“但与你无关。”
夏邑动了真怒,冷冷道:“邪天是我体宗弟子!”
“朕不否认这一点。”神韶笑了笑,“但这是朕的事,你……”
“我什么?”
“你还是回去养伤吧。”
夏邑翻了翻白眼:“果然奸诈,到了这地步还用激将法,我伤若能好,用得着连越州都不回,一路走到你天启城来?”
这便是州主的高傲,重伤之下宁肯徒步前行,也不愿乘坐神朝的传送阵。
神韶歉意一笑:“现在朕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
“你不想活了。”
夏邑默然,摇头笑道:“活得不自在,只能死得有价值了。”
此话一出,神韶动容。
何谓死得有价值?
为邪天死!
仅此一途!
“如今还不是时候,”神韶看向三州之地,三州气运中逸散出的警惕气息,至今未见一丝消散,“再过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