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有这句话,足够了!
夏邑仰起脖子,将辛辣老酒灌下,心中又松了口气。
斟完第三杯酒,神韶举杯,再次开口:“第三杯,敬你体宗胡来,敬我神朝邪天!”
夏邑猛地抬头看向神韶,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你……”
神韶笑道:“怎么,不愿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应该知道的。”神韶唏嘘一叹,仰头看天,仿佛在寻找邪天的身影,“他心中若无破山峰,又岂会三番四次对你说同一句话。”
夏邑沉默,这句话是什么,他很清楚。
“宗主,我永远是体宗弟子!”
这句话中的主语,不是胡来,而是我。
我,是邪天。
体宗的邪天。
“这小子……”想起记忆中的邪天,夏邑摇头苦笑,“把我越州上上下下都耍了个遍啊……”
“我神朝又何尝不是?”神韶感同身受地苦笑唏嘘,“何止如此,九州局势的大变,虽说因罗刹灭世而生,但朕总觉得,这一切仿佛都与邪天有关。”
夏邑闻言,心中一凛,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当然,若二人知晓罗刹的出现,是因邪刃把镇压绝渊入口的黑碑给吞了的话,那就不是仿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