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随从打了个寒颤,却毫不犹豫接过令牌,满怀信心出峰而去,他们相信,一旦三祖驾临,哪怕是夏邑,都必须给个说法!
隐于钟槐庭院四处的几位长老,漠视了这一幕,他们知道,哪怕天岚仅剩的三祖前来,也没卵用。
至于原因,除了破山令外,便是邪天这个人。
但直到如今,众长老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邪天干的那些事。
而每当此时,夏邑衣袖上的那丝裂纹,就会出现在他们脑海中,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叹上一句这可是天哭啊……
然后,他们会再度陷入相信与不相信中,痛苦地挣扎。
这种痛苦,在徐少祥身上没有丝毫体现,当邪天施展出天哭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一切。
站在小登峰两千七百丈处,徐少祥艰难仰头,朝峰顶看去,似乎瞧见了数月前,那个在峰脚偶遇的普通弟子身影。
想起当时自己说的大话,徐少祥自嘲一笑。
“难怪那时你沉默不语,怕是懒得理我吧,一炷香……”
一炷香。
他这次登临两千七百丈,耗时两个时辰。
将这两个时间深深刻在心头,徐少祥深吸一口气下峰。
他不知自己与邪天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仅有这两个时间,多少能体现一些,却也足以让他生出浓浓的无力。
有些差距,是穷尽天地也无法弥补的。
“但我徐少祥,依旧会勇往直前!”
站在峰脚,徐少祥面对小登峰抱拳一拜,转身的背影,如峰般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