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邪天离开宋国，他****吐血，因为他心头有魔。
此魔，名为杀。
他真的想杀邪天。
因为六根清净的他，夜夜做梦，梦里，师门残垣断壁，满地枯骨，枯骨之上有座残佛，残佛之上，一人立足傲世。
每一次，他都看清了此人的面容，清秀，苍白，还有血眸，以及其中的笑意。
这笑意仿佛在说：“看到了吧？”
噗！
无尘寺前，无尘吐了口鲜血，推门而入，他又见到了风吹雨打都磨灭不了的四滩血迹。
他抬头看向慈悲殿三字，嘴角流露一丝笑意，这笑，有些苦涩，有些挣扎。
他不知自己是该继续慈悲下去，还是化慈悲为杀念，斩掉夜夜来临的噩梦之源。
“我佛慈悲。”
无尘推开殿门，看向金佛，脸上的虔诚，僵住了。
金佛下，站着一人。
玄衣。
血眸。
正笑着看他。
仿佛在问：“过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