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人的所作所为,又避无可避地使劲冲击着他的心防,阴神峰崖壁内,他用莫大的毅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孰料回了汴梁,他又遇到了。
“你知道我在何处,他们问你,你怎么不说呢?”无视了内院里的**个人,邪天认真地朝贾老板问道。
邪天的沉稳让贾老板微怔,仿似明白了什么,他心中立马踏实,得意一笑,用左手拍了拍胸脯,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气道:“咱是那种人?在江湖上混,那就得讲个义字--”
不过说着说着,贾老板就哭了:“尼玛这帮人下手也忒狠,一上来就打,呜呜……真尼玛疼,这帮子杀才,除了威逼就不知道利诱了么……给老子一百两,老子早就说了,呜呜……”
这话半真半假,邪天却知道,爱财的贾老板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才是假的。
于是他笑了,仿佛笑出了泪,映得红眸欲滴!
然后他看向周围的人,首先看的就是那小马哥,邪天依稀记得,这人的手,是被他用牛魔颤弄断的。
可其他人却不是当日的赌客,因为在场修为最低的,也有蛮力境八层。
“好胆!”
仿佛被猛汉的突然倒地震住,直到此刻,其他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掏出兵器,恶狠狠地朝邪天围了上来:“小子活腻了,竟敢杀我黑虎帮的……啊!”
邪天一扬手,三枚影月刀在内院的夜色中翩翩起舞,在悦耳的惨叫声中,舞出了一朵朵殷红的梅花……
待影月刀回归掌心,邪天没有甩落血渍,反而将刀横在眼前,仔细看着刀身上自己双眸的倒影。
比刀身上的血还红。
贾老板很甜。
甜的不是浑身伤痛,而是欺负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小马哥可怜兮兮地在外屋修理赌桌长凳,当然最重要的,是摇钱树小伙计的回归。
他幸福地晕了过去。
伸手摸了摸贾老板的脉搏,连背包都没来得及放下的邪天,起身走进灶屋,燃起灶炉,开始为失血过多的贾老板熬粥,忽而他冷冷一笑,朝外轻轻扬手,随后轻声道:“送回来,再有下次,射中的不是门框,是心脏。”
小马哥又尿了一裤子,将影月刀从门框上拔出,跪着一步步膝行到灶房门口,痛哭流涕道:“爷爷,祖宗,您放过我吧,不是我做的,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