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真的是你……”一瞬间,殷甜儿激动得泪流满面,她根本不知是何等的悸动让她如此,她只知道,自己终于看见了最想看见的人。
车里的小丫鬟有些疑惑,憨憨道:“小姐,我记起来了,仿佛那个打赢周朝阳公子的,就叫邪天。”
殷甜儿一愣,旋即笑颜如花:“如果是他,十个周朝阳都打不过!”
“啊!”
小丫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原本不信的他,看到了大小姐脸上十足的自信与骄傲,然后信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贾老板一边给邪天擦着胸前吐的血,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如去趟落雨楼,你东家我是豁出去了,就陪你走趟落雨楼,为你解愁!”
走了老长一段路,邪天的脸色越发惨白,却没有停下歇息,反而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青楼!”贾老板鄙视地看了眼邪天。
“青楼……”邪天想了想,笑道,“就是失去童身,失去元阳的地方?”
贾老板一怔:“邪天,你多大?”
“十,十二……”
“卧槽,才十二?”贾老板赶紧驱散突生的晕眩感,扶着邪天走快了几分,“十二也能破身了,否则要传出去武林大赛头名居然是个雏,那可得被人笑话一辈子。”
低调的马车,有史以来第一次停在了落雨楼前。
小丫鬟嘴巴都合不拢了,她呆呆地看向殷甜儿,发现殷甜儿睫毛上欣喜的露珠还未干,伤心的泪水又从眼眶里簌簌而落。
“小姐,不能进去啊!”
小丫鬟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朝步入落雨楼的殷甜儿追去。
“哟,这也是你们落雨楼的姑娘?”见着破门而入、怒目而视的殷甜儿,贾老板的哈喇子止不住地流,对身旁的老鸨道,“就这个了,给我伙计留下个终生不忘的美好回忆,要多少银子都值!说吧,什么价!”
“不,不知道……”
老鸨也傻了,她在汴梁城混了二十来年,焉能不知眼前的小美女是殷家的小祖宗,这也就罢了了,身边儿这人居然将小祖宗当成了姑娘--老天爷,让我昏过去吧!
殷甜儿一把推开贾老板,看到了正躺在几个姑娘怀中乐得傻笑的邪天,泪水顿时如雨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