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怎么了?”
谢家三长老名为谢昌勇,此刻他眼中疑光闪烁,摇头阴声道:“我们追错了,那小杂种绝对不可能超过殷家商队!”
“哼,这杂种实在阴险!说好城北外四十里放人,结果我等在城外八十里内找了两日,才在城北五里外找到二少爷,三长老,你说他会不会没走河西走廊?”
“我觉得有可能,河西走廊是他能走的么?”
三长老闻言,转头冷冷笑道:“你以为他在河西走廊口上演一出独自进山,就是虚晃一枪,暗度陈仓了?既然知道那小杂种阴险,就别把他当猪看!”
一干修为高深的谢家护卫被训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反驳,只得连连恭维道:“还是三长老英明,我们如今怎么办?”
“走,回去!他定然在殷家商队后面,河西道上没有,就往山里找!”
一行人当即调转马头,朝原路返回。
殷放万万想不到,马队没从身后戒备之处来,反倒从前头过来,他不由回头望了眼殷甜儿所在的马车,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恼怒,暗想等人过来,定要狠狠惩治对方。
等骑队进入视线后,殷放脸色更显阴沉,当谢昌荣刚准备抱拳行礼时,他率先开口冷笑道:“阁下,这么快就找到逃奴了?”
“哎,逃奴狡猾,应该不在前面,我等准备返回再沿路搜捕,在下告辞。”
谢昌荣急着抓邪天,也没太注意殷放的表情,客套一句便欲离开,孰料殷放一摆马头拦住去路,冷笑道:“如此说来,阁下若在后面抓不到人,还准备到前面去喽?”
“呃,理所应当,不知殷头领何意?”
殷放脸色一黑,喝道:“我倒想问问,我家小姐身子疲乏,尔等一来一去成心让人无法休息,这又是何意?废话少说,抓逃奴可以,进入我殷家商队前后必须下马牵行!”
谢昌荣脸色顿时难看下来,怒道:“阁下未免太过霸道了吧!”
“嘿嘿,其他地方倒不敢,”殷放嗤笑一声,盯着谢昌荣一字一句道,“但在这河西走廊,我殷家就霸道了,又如何?”
“你……”谢昌荣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地点点头,冷笑道,“好好好,你们殷家仗势欺人,我谢家认了,不过等我家少主和大小姐学艺归来,定要向你殷家讨个公道!”
“呸,什么玩意儿!”蔑笑送走谢家众人,殷放狠狠朝地上吐了下口水,旋即又吩咐道,“前路再去几个人,凡遇到骑马的,立刻让对方下马!”
“哎,这下应该可以入睡了吧……”殷甜儿放下窗帷,第二次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刚合上眼,一张苍白的脸庞又浮现于脑海,她心里一抽,睁开了眸子,这回,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