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姜岚的计划失败，她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
姜岚此刻心中也是非常忐忑，差点就被发现了。
“再说，你在这不也没事做吗？干嘛每天都要在学校留这么晚？”
姜岚假装没有发现三日月夜空刚才那心虚的表情，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在看风景，世界上没有那一刻的风景是相同的，所以要多看看。”
......怎么突然变得文青了。
“一切都在运动，看不到完全一致的风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如说这样才好，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同等的新奇。”
“或者说，一切都是同等的平淡，我们所见所思的事物都是终将消逝，并不值得在意的......”
“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是虚无主义者吗？”
“这不是你先说的吗，而且，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原则问题不能丢，可是，姜岚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
“嗯，大概是的吧？”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你对自己说的话都无法完全肯定吗？”
三日月夜空坐在窗沿上，细致而精巧的双脚悬在地上轻轻摇晃，她看向姜岚的眼神很淡，仿佛根本不期待他的回答。
像是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时便会忍不住相互取暖，可又怕彼此靠得太近，让自己丧失过去引以为骄傲的孤独感。
“以前是可以的，现在倒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姜岚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像是陷入了某处遥远的记忆中。
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很平静，但心中的疑惑却丝毫没有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