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贤先前的“路人一说”,柳永只当是李贤的谦虚之言。
他不因李贤的年纪轻视,毕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能做出不少好词的。
他一叹道:“李小郎君节哀顺变,令师之事,柳某略有耳闻。
不知柳某能否有幸听到上阙?”
李贤摇了摇头,很是坚定道:“让柳三变失望了,李某确实是只记得后两句。”
但见柳永意兴阑珊的表情,李贤转而又道:“若是柳三变有意,待李某记得前两句时,再与柳三变说如何?”
柳永见李贤态度诚恳,他只当这位李家小郎君还没想出完美的上阙,能说出解释之语,到是令他对李贤亲近了不说,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就劳烦李家小郎!”
“柳三变,不,柳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对你的诗词早有耳闻。
时辰尚早,不如你我兄弟再聊一聊?
店家,再拿出你们店最好的果酒出来,最好是华州产的!”
不等柳永拒绝,李贤就率先占据了左边桌子的一角,向柜台处的店家嘱咐道。
这时间还不早?怕是快亥时了?
瞥见自家书童正在向自己眨眼,柳永轻微的摇了摇头,华州来的李家小郎人性格洒脱,外加盛情难却,小聊一会又何妨?
何况,他还惦记着李家小郎的前半阙诗呢!
文人骚客,灵感就在那一瞬间,说不定相聊喝果酒的那一刹那,诗兴大发,将之补全也说不定。
“如此甚好!”柳永坐在了另一个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