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朱昀本来和闻月华一起在闻皇后的宫里,陪着闻皇后选陛下寿诞穿的吉服,听到花落被抓,他想也不想就跟闻皇后请辞。
闻皇后知道朱昀是要去衙门,上次猎场的事情虽然陛下没有说什么,但是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微词,她怕这次朱昀再闯祸,对向来稳重的闻月华说道:“你也跟着去,看着点他别让他再出什么纰漏。”
闻月华也正想去看个究竟,跟着朱昀坐车一路来到衙门。
朱昀和闻月华进衙门的时候,闻栋已经将犬戎使臣送去医治,这会正准备离开。
看到进来的两人有些吃惊,他先是冲太子朱昀行了君臣礼,方才问道:“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宰相大人如何审理花家嫡女打人一案。”
花家好歹还手握着北疆的三十万大军,闻仲没打算当真审理花落一案,不过是准备挫挫花家的锐气,让他们以后便宜行事罢了:“花家嫡女已经押入大牢,被打的使臣已送去就医,花家嫡女酒楼打人一案择日开堂审理。”
“择日不如撞日,本太子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扳倒花家的绝佳机会!”朱昀见闻仲已经出了衙门,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连夜私审花落,逼她承认此番是有预谋的行刺,为的是破坏大宇和犬戎的和谈,挑起战事。”
闻仲听完并不买朱昀的帐:“不可。”
“缘何不可?”
闻仲知道朱昀是因为去年被花落推进江里颜面扫地,所以仇视花家,闻仲虽然也很想把花家铲除,但是花辰是陛下心腹之一,而且花辰的夫人祁媛媛还是当年俞太后得意部下,对花家决不能便宜行事,必须找准时机:“花家嫡女此番打架伤人是有过错,但是她打的是欺负烈士遗孀的犬戎人,若是我们当真严刑逼供,万一花家不服闹到圣上亲自出面审理此案,我们讨不到便宜。”
朱昀见闻仲不同意,心中不服:“舅父也说万一,那我们就给她坐个更重的罪,通敌卖国,如何?”
“胡闹!”闻仲听完厉声说道,“太子以为上次你在猎场谎报异族刺客的事情,陛下真的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吗,陛下虽没有问责太子,却革了暗卫统领的职,不是暗卫统领失职是陛下在警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可以再一意孤行!”
闻月华看出来,他爹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朱昀还是能听进去的。
但是他爹当着她的面呵斥太子,却给她留了个契机。
待闻仲离开,她问朱昀道:“父亲也真是,还把太子您当小孩子训斥……”
“……”朱昀脸上一沉;“舅父是为了本太子好。”
“那是自然,毕竟太子您和我们闻家是一体的嘛!”闻月华不无幽怨的叹了口气,“只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又要让我们订婚,按理说不应该再找一个家世背景都可以帮到太子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