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妻夏野准备把中指的“热恋期”戒指也订了的时候,狗卷棘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双手猛地扣住兴冲冲粉毛猫的肩膀,把人掉了个方向转过来,低头把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近乎鼻尖碰到鼻尖,被刺·激到连距离感都忘在脑后,一字一顿格外沉重地说道:
“鲣、鱼、干。”
——夏野,至少这个,至少这个让我来。
“……欸,棘君?”
我妻夏野怔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紫眸,一时间都还没反应过来——好突然哦!这可是棘君第一次这么热情!这么近的距离,稍微一抬头就可以亲上了吧?
反应过来之后,我妻夏野的脸上立刻就漫上了兴奋的微红,甚至还蠢蠢欲动想要更凑近点儿,只不过还没等他付诸于行动,距离格外接近的咒言师就又沉痛又激动地重复了一遍:
“鲣鱼干,夏野,鲣鱼干!”
——都让夏野买的话,自己也太像吃软饭的了,虽然夏野的软饭一定很香……呸!就算夏野再有钱,但是这种仪式感的东西也不能当做软饭来吃啊!
——就算他买不起这么贵的戒指,也不能全让夏野准备,都已经天天搂着睡觉了,还咬了人家好几口,甚至刚才在烤肉店还……总不能骗色(?)还骗财(?)啊!
——这样下去,自己不就成了傍“富婆”的软饭男了吗?!
狗卷棘激动到连名字都叫出来了,正常情况下,他很少会说饭团馅料以外的词汇,曾经难得叫过人名,还是在他一年级的时候夏油杰入侵高专,试图杀死乙骨忧太,他才叫了一声“忧太,快逃”……由此可见,我妻夏野订的这对戒指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紧迫感。
狗卷棘:(我觉得,我作为亲密关系的责任与骄傲,被夏野账户这一串零打了个稀碎。)
对狗卷棘来说,此时的危机程度差不多要堪比一年级时候的强敌入侵,甚至连因为霓虹含蓄影响下的“稍微注意一下距离感”都抛在脑后了,他的额头紧紧地抵着我妻夏野的额头,颇为焦急地等待着回应。
『棘君是这样想的呀……是想要我们彼此交换不同象征的戒指吗?好可爱!』
『好开心!这样的话,可是说明棘君也很看重这件事呢,已经提前将自己用仪式感束缚住了吗,超级棒的好消息!』
“棘君是这样想的话,没有问题哦!”
于是我妻夏野开开心心地应下了,两颊飞上兴奋的潮红,粉瞳里也蒙上一层细密的水雾,嗓音里的甜度又挤上了一个层调,抬手轻轻攥住了咒言师的手腕,拇指在那圈深深的齿痕上磨蹭了一下。
“那么就……由棘君,到时候为我戴上‘热恋期’的戒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