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感到一阵窒息:“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体制里的男孩子啊?!就算要嫁,为什么他是体制里的,就规定我也一定要是体制里的?这是什么道理啊?”
“你不怕被你婆家看不起啊?”迟贵兰觉得女儿怎么这么不开窍,“欢欢,你怎么变了呀?你以前很听话的!爸爸妈妈这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你吗?给你介绍工作,介绍男孩子,小王多优秀啊!你要好好抓紧……”
占喜突然想明白了:“是王赫告诉你的?”
“……”迟贵兰一顿,“跟你说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反正你租房子就是错的!”
“妈我先不和你说了,现在要去开会,元旦回来我再和你解释。”占喜胸腔里一股子气没处撒,强自按捺住,“还有,你直接去和王赫说,我和他没戏了。”
挂掉电话,占喜气鼓鼓地回到工位边,上手就把王赫的微信删了。
她气死了,一个男的嘴这么碎!别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她的男朋友,也不能未经她允许,把两个人的聊天内容去向她父母汇报!简直Low爆了!
迟贵兰又打过来两次,占喜没接,直接挂断。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时,占喜刚要挂,却发现是一个钱塘的陌生号码。
她飞快地接起来:“喂?你好!”
“是占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声。
占喜心脏怦怦跳:“我是。”
“你好占小姐,我是烫花工作室的,你的花我给你送过来了,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麻烦你下来拿一下好吗?”
这么客气?
是“好大一头鱼”吗?他应该不会这样讲话啊。
占喜收起疑惑,拿起准备好的一个纸袋,匆匆下楼。
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里,一个男人坐在会客沙发处,茶几上摆着一盆花——是占喜相当熟悉了的“好运来”。
每天都能看到它的进展,看到葵百合做出来,看到望鹤兰做出来,看到阔叶和龙柏做出来,最后看到它们都被好好地固定在陶缸里。
每天都能听到那个人说做花时的困难点,尤其是做阔叶时,叶片特别多,他吐槽说自己染色染得都要睡着了。
现在,占喜终于见到了实物,真漂亮啊!比照片漂亮千万倍,是那个人一点一点、从无到有、亲手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