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唉。
唉唉唉。
许六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听着曹冲在那唉声叹气。
昨日曹冲去让荀攸品评文章,回来后基本就在抄书,一边抄还一边叹气, 说什么“有感而发有错吗”“是灵感自己找上门的”“不还压上韵了多难得啊”“这届老师真是太严格了”。
许六着实好奇,偷偷看了眼曹冲的大作,马上就明白荀攸为什么当场捂着心口罚曹冲回来抄书了。
这诗要是传了出去,荀攸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顺便毁掉的可能还有老曹家的一世英名。
想想看。
曹冲他爹,诗才过人!
曹冲他二哥, 诗才过人!
曹冲他四哥, 诗才过人!
到曹冲这,文不成, 武不就, 自己还特别得瑟, 甚至想要把这玩意刻到碑上去!
要是千百年以后旁的诗文都不幸散失了, 只剩这碑文侥幸留着,那么后世子孙对着碑文一念,原来建安年间他们写的诗竟是这水平!
那还得了!
荀攸直接给曹冲布置了庞大的抄写任务,要曹冲把过去有名的雅诗都抄写一遍, 接受接受往圣先贤们的熏陶,赶紧熏走他那一身俗气。
眼见荀攸要被自己气出病来了, 曹冲只得乖乖把自己关了禁闭, 诚心诚意地完成抄写功课。
唉,这些诗都是很好很好的, 可他偏偏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