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小儿的庭院了。”陈大河指着前面的院子说道。
清欢其实很不喜欢阴气特别重的地方,要不是因为答应了人家,心里又是真的好奇,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
哦不对,她好像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一定会帮他吧。
“他就住在这种地方?”清欢刚一进去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种了不少竹子,这竹子属阴,又是在这种阴地,岂不就是阴上加阴?
虽说这种点竹子寓意是好的,有什么高风亮节、百折不屈之清洁,但也要看地方的不是?
比如说知观厢房旁边的那些竹子就不错,不仅压不住人气,反倒还能额外增添些灵气,像这种压倒主人的,就要不得了。
清欢摇摇头。
请来了这么多道士和尚难不成就没有一个看的出这里的问题吗?就算都是江湖骗子也总该有人懂点道的吧。
真是奇怪啊。
陈大河还以为清欢是在嫌弃这院子里的布置,遂开口解释:“小儿性子淡泊,对外面那些奢靡之饰没什么兴趣……”
“哦。”清欢随便应了一声,很显然,她意不在此。
“可是这地有什么不对?”陈大河也是个人精,见清欢如此做派,连忙问道。
清欢本想说上两句的,但随后想了想倒也不必,这种事还是让知观来讲会比较有说服力。
毕竟她是真的不懂这些东西。
“此地属阴,对陈公子的病情并无利处。”天衡子接口。
“这……”陈大河一拍脑袋:“我说怎么感觉一走进来就阴森森的呢?合着这里根本就是有问题!”
天衡子跨步走进去,未置可否:“还是先去看看他的病情吧。”
陈恒这副皮相倒也是不错,只是瘦的脱了相,完全不能和天衡子相提并论。
周身的气度清欢也只能用儒雅两个字来形容,整个人往那里一躺,自有一种别样的风骨在其中。
可是是个病秧子哦,清欢可以大约想象到三年前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