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虽然两次兵败,但都非交兵之过,这一次也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就算被刘封所杀,也能留下忠义之名,名垂千古。
“本王与先生颇为有缘,先前在上郡,只可惜缘吝一见,今日终于见到先生真容,封之幸也!”杨瑶才进门,就见刘封大笑着迎上来。
杨瑶也不知道刘封此言是故意讥讽于他,还是真对他早有耳闻,阴沉着脸一语不发,迈步走入大堂,背着手望向房顶,轻轻哼了一声。
“先生果然有国士之风,不愧弘农杨氏之人,”刘封微微愕然,再次笑道,“只可惜先生与令兄一生傲骨,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是明珠暗投,助纣为虐了!”
杨珧扫了一眼刘封,冷嗤一声,傲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杨家受魏主大恩,岂能忘恩负义?今日只有断头杨瑶,却无投降杨氏之人。”
“啪,啪,啪——”
刘封闻言,不以为忤,反而面露赞赏之色,连连拍手,笑道:“本王敬重先生,正是以先生忠贞之性也,念你兄弟之大才,才不忍使先生未展才华而就此殒命。”
“汝是何意?”杨瑶见刘封对他的确尊奉有礼,倒也不好一直冷眼相对,终于看向了对方。
“先生请坐!”刘封一抬手,示意杨瑶入座。
早有侍卫上来端上酒菜,还有几名蜀军将领作陪,以蜀国堂堂燕王的身份,如此优待一名俘虏,杨瑶心中也颇为震惊。
但他早已做好全节的准备,而且兄长就在绛县,他若投降,只会被人耻笑,家中之人不但在人面前太不起头来,恐怕也会被逐出杨家。
“要死也做个饱死鬼!”杨瑶心中打定主意,迈步来到席位之上,从容有度。席间刘封对杨瑶以上宾相待,酒过三巡,才正色言道:“本王素知道先生顾虑,然吾等匡扶汉室,以为正统,曹魏篡逆,天理难容,先生大才,本王甚惜之,本王欲请先生亲往绛县劝说令兄来投,成就中兴
大业,不知先生尊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