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接受自己的主宰,没有人可以审判他的罪行。
这是不可以的。
不管是出于法律的意义,还是对笔下角色主次之分的考虑,这种情况编剧都不会允许。
可是这确实又削弱了剧情的精彩程度,没能更深层次的挖掘出案件的复杂巧妙,凶手的极致个性。
沈箐疏看着侯超睿,蓦的就想写一个犯罪题材的故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写文了,自从春节后完结了那本校园文,他就一直没着急写下一本作品,而现在,他再次有了写作的冲动,他有了新的想写的题材。
不过他没着急下笔,而是自己仔细思量了好几天,慢慢的在脑内构建着故事的核心内容。
伴随着天气的一天天转热,六月初,沈箐疏也终于拍到了自己的重头戏,洛意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记忆里,从脑海中翻出了那些受害者的共同之处,他意识到了凶手可能是那个人,可是那人却也已经悄悄的向他逼近。
漆黑的雨夜,对方形如鬼魅,洛意拼命想击倒对方,却还是死在了对方的一次次痛击之下。
他凭借着最后的机智,给自己的师父留下了凶手的线索,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雨一直在下,嘈嘈杂杂,没有人知道,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叫洛意的人已经消失了。
那人平静的看着他,似是有些悲戚,又似是没有表情,他转身,开始认真的打扫案发现场。
导演示意摄像把镜头慢慢拉远,给了沈箐疏一个全景的镜头,他躺在白色的地板上,血从他的身下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衣,他闭着眼睛,发丝下垂,悲惨又凄美。
这世上每一件美好的事物破碎,都令人心痛,更何况是纯白如雪的少年,导演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这才声音低哑的喊道,“过!”
沈箐疏坐了起来,动了动脖子,他抬起手,才发现胳膊上沾了大片血浆。
沈箐疏有些嫌弃的把手放了下去,侯超睿走过来拉起了他,问他,“没事吧,我刚刚下手不重吧?没打疼你吧?”
“没事。”沈箐疏道,“睿哥你太温柔了,我都没什么感觉。”
侯超睿笑了笑,“那就好,你快去换衣服吧,这一大片的,看着还有些可怕。”
沈箐疏点了点头,和周建明一起上了保姆车,准备回去洗个澡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