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应劫此举大善。”接着又跟一心说道:“你且留在这儿,莫要轻出,为师与他去了。”裹起高丸正要跳窗,就在这时,谢宫宝和方泰吉忽然推门闯入,他把步止了止,将高丸依旧放回床上,朝谢宫宝和方泰吉揖礼:“方坛主,谢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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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一进屋,看见高丸满身血迹,不由得怔了一下,来不及还礼,急问:“大师,应劫这是怎么了?”问时,迫不及待的冲到床边,搭住高丸手脉探了探,这一探更是身形俱震,脱口惊呼:“中毒了!”
空相愧声愧气:“贫僧有负重托,贫僧有罪。”
方泰吉端起桌上茶杯闻了闻,稍皱眉头,道:
“像是有股异味,是那蒙面贼人下的毒么?”
空相道:“没错,是贫僧疏忽,才招来此贼。”
方泰吉冷然一笑:“哼,十五之期将近,赶在这节骨眼上暗杀老鬼,这贼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说完,看了看在一旁沉默冥思的谢宫宝,又看了看床上痛苦呻吟的高丸,继续又道:“大师,老鬼这毒可解得了?后天就是十五了,老鬼的死活干系重大,这时候可出不得半点差错。”
空相摇摇头,苦声道:“这毒已侵害到他的经脉和魂体,贫僧已经尽力了。不过,方才贫僧运功护好他心脉,他还有半日可活,眼下时间紧迫,贫僧打算即可动身前往轩仙流拜会秋掌门,希望应劫在圆寂之前能把事情予他说个清楚。”
方泰吉面窗看山,轻轻打了几声哈哈:
“大师未免太天真了,秋道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会相信老鬼的话,就算相信,恐怕也会置若罔闻。虽说屠杀烝鲜族、暗害阮梦莹,都是姜在黔一人所为,但不可否认,这也是轩仙流自创立以来发生的最大丑闻,秋道仁自诩仙宗正道,他断不容忍丑闻扩散,届时还不是掩过饰非。所以,这真相要么不说,要说就要当着轩仙流的弟子们说,当着天下人说,这样才可逼迫秋道仁秉公执法。”
空相想了想,问:“那依方坛主的意思,贫僧该怎么做?”
方泰吉回过头来,锁紧眉头盯着高丸:“合大师、宫宝、还有我三人之力,帮老鬼再续命半日,当也不难。”说完,又朝一心和尚说道:“我与你师傅在此运功,暂时走不开,烦请一心师傅前往小镜湖,通知哪儿的人即刻启程奔往轩仙流,这些可都是见证人。”
一心揖了一礼:“小僧这就去。”
正要走,谢宫宝忽喊了声等等。
空相、方泰吉、一心听喊,均扭头看来。
只见谢宫宝边想边道:“小镜湖全是醉醺醺的醉鬼,就他们现在的状态,怕是明天天亮也未必走得到轩仙流,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饱饱睡上一觉;况且应劫中毒极深,意识不清,就算勉强作证,他说的话可信度也会大打折扣。依我之见,咱们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吧,至于应劫,我有办法可以多续几日的命给他。”
一心大喜,双手合十,口念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