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信你,你有办法自证清白吗?”
谢宫宝苦声道:“欲加之罪,我就算生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说得清楚。”
颜仙儿提袖把余泪擦拭干净,过来靠着谢宫宝坐好:“你说欲加之罪?说你是凶手的是王师伯和姜在黔,宫宝,你的意思是说,杀我师傅的是……是他们俩!不可能,王师伯跟师傅的关系向来极好,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可能朝师傅下杀手。不是王师伯,难道是姜在黔吗,好像也不太可能,他就算屠我宗族,心术不正,可他没有理由杀我师傅啊?如果他连我师傅都敢杀,那他还有半点人性吗?”
谢宫宝道:“哼,他就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颜仙儿心里难过,师傅的死何以如此曲折离奇?
她相信谢宫宝的话,可是师门的氛围向来和谐。
在她心里,就算是姜在黔,也应该有同门之谊。
她实在没法想象同门相残的悲剧,尤其是面对师傅的逝世。她瞟了一眼谢宫宝,打从先祖陵墓到现在,她第一次拿眼瞟他,眼泪珠子转啊转的:“姜在黔真是凶手吗?你没有说笑骗我吧?”
谢宫宝道:“我像在说笑么,我有人证。”
颜仙儿泣笑:“有人证么?人证在哪儿?”
话未落,忽听崖下有人轻笑。谢宫宝和颜仙儿勾头往下瞧,这笑声是从崖下五米的坡道间传来,两人不多话,跳了下去。下面岩壁凹陷处,生有一颗大树,树底下盘坐着两个和尚,一个是一心和尚,一个是高丸。
两人赶忙打起佛手,谢宫宝道:“原来是一心师傅。”
一心和尚缓缓站起,笑盈盈的口念佛号,还了一礼。
而后,引手高丸,笑道:“仙儿姑娘,人证在此。”
颜仙儿一阵厌恶:“他?他的话做不得数,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