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寒已是怒不可歇,却没再打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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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骆衣在烟波亭里站了一会儿,摸了摸被爹打肿的脸,她把嘴角边的淤血添回口中,然后咽下肚子,淤血下肚,心里面的恨一下子达到了极致。回到闺房,她吩咐下人备了一桌酒菜,随后去邀请颜仙儿和徐真,说她们明早就要启程南下,今晚之宴就当是替她们送行了。
颜徐二人来者是客,不好推脱,只好顺应她意。
三个人简简单单喝了几杯,又都各自安歇去了。
可是等颜徐二人回房没多久,白骆衣又鬼鬼祟祟的敲开徐真的房门钻了进去。徐真怕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关好门,问她:“白姑娘,天已经很晚了,你不睡觉,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白骆衣笑道:“今晚我想做个媒人,成全你的好事。”
徐真心里噗通一跳:“什么好事?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就是了。”白骆衣高深莫测笑了笑,轻开房门,往外瞅了瞅,确定没人,拉上徐真来到颜仙儿的住房外,而后开门一把将徐真推了进去。——徐真大惊失色,转身想出去,房门却给白骆衣关了,他隔着门缝细声喊:“白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开门让我出去!”
白骆衣咯咯笑道:“你慌什么,我给你师妹下了椿药,她正等你呢。”
徐真回头盈望,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瞧见床上的颜仙儿在翻来覆去,娇-喘呻吟,他心跳加速,狂吞一口唾沫,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如此这般痴了一下,他捂着耳朵,闭上眼睛,朝外轻声怒道:“白姑娘,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毒辣,敢害我师妹!”
白骆衣道:“我见你对她痴心一片,我想帮你,难道还帮错了。”
“你把我徐真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下作的事我岂会去做!”徐真暗暗使劲把门拉开,气呼呼的冲了出来,朝白骆衣伸手:“白姑娘,把解药交出来,我还可以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骆衣也恼了:“我不但是在帮你,也是在帮她,你懂不懂?谢宫宝跟她是夫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谢宫宝杀了阮掌观,你以为你师妹在轩仙流还有立足之地吗,除非她与谢宫宝断绝关系,否则怎么打消秋掌门的疑心。眼下看来,叫她主动跟谢宫宝断绝关系怕是很难,所以我才安排这么一出,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徐真经她提醒,思路一阔,觉着还真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