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更是把弓搭箭,喝问:“你什么意思!”
“三娘不必再掩饰了,昌阳侯私通老贼虽无实证,却也有迹可循,说句实话,我是真的不愿相信,此前我还一直想帮昌阳侯洗脱嫌疑,可是……。”
乔慕白顿了顿语,闭目深吸,苦苦作笑:“可是现在我信了。本帅今天带兵过来只想查探昌阳侯令的虚实,当看到三娘你在这里,其实我已经打消疑虑了,哪料你阻三阻四举止怪异,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我忽然就想,昌阳侯跟老贼私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把令牌私相授受给了老贼呢?我实在想不通昌阳侯令如此重要的物件,怎会让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持有,唯一的解释那一老一少就是熊木岩跟公主了。”
柳三娘听着怔怔发抖,捏着拳头紧张已极。
此间秘密居然就这么给他轻松臆想出来了?
她心虚的瞄了瞄二楼客房,一时无词可辩。
这时谢宫宝拍打她肩,示意她不要紧张。
“乔统领的推理很精彩,接着说,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谢宫宝鼓了鼓掌,往桌旁一坐,自斟自饮起来。其时尚在对峙,人人紧张,他于两方相持之间喝酒吃肉,可谓嚣张之极,全没把乔慕白放在眼里。
乔慕白恨得牙痒,一双眸子都快迸出火来。
他隐忍不发,指了指谢宫宝,说道:“你不说话,我还忘了,刚才你胡乱瞎扯是有些道理,可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身处何地。我友桑地界邈蛮荒僻,有什么值得侯府小姐亲涉亲为?来就来吧,为什么还要扮成商队掩人耳目?除非是某人想要进城,但又怕在我友桑地界出岔,所以三娘赶来接应,这么想就合情合理了。”
说到这儿,脸色缓了缓,又跟柳三娘说道:
“三娘,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伤害你,只要你不再妨碍我,我保证护你一世,绝不让人碰你分毫。不过还请谅解,昌阳侯勾结反贼,我能护你,却护不了别人,侯府其他人必须以反贼论处。”言及至此,忽地把手怒指谢宫宝:“尤其是这人,跟你勾肩搭背毫无尊卑,更该五马分尸!”
柳三娘大怒,哆嘴想骂,让谢宫宝伸手打住。
谢宫宝手上捏着一件纱布,偷瞄梅掌柜,见她冲自己点头,顿时又添了不少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