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一段,远远瞅见林深处有人。
乃是一男一女,果然是邹奇和白骆衣。
庞七大喜,赶紧俯伏在地,很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白鼠。那白鼠脖子上缠着一根丝线,丝线两头各有一只听筒。庞七手一松开,那白鼠便驾轻就熟的往前爬去。——谢宫宝大奇,不理解庞七所作所为,问道:“这就是你窥人秘事的法宝?”
“邹师兄修为很高,不能走得太近,相隔这么远就得拿出我的看家宝贝。”庞七得意洋洋的说着,手上不停捣弄着丝线,以此来控制小白鼠的走向。
谢宫宝暗呼好险,心道:“白骆衣过来探望,八成会说起旧事,幸好跟来了,否则白骆衣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非得让你小子偷听去了。”——他可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嗜好,只因邹奇一事已经告一段落,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故而才跟了过来,企图阻扰庞七偷听秘密。
那白鼠在庞七的操控下,转眼爬到了邹奇和白骆衣的脚下。
庞七兴奋的把听筒靠在耳边,谢宫宝也凑上来听。
只听白骆衣抽抽噎噎着道:“奇哥,把裤子脱了好不好,我想给你涂药。”
接着又看见邹奇退开两步,声音从听筒传来:
“不过一百杖,都是皮外伤,不用涂药了。”
“你嫌我对不对?我……我有自知之明。”
“别说了,以后你别再上山了,我也不想再见你。不过你放心,我邹奇既然认了你们母子,就不会不管,往后你若是继续住在山下,我会每月派人下山给你们送钱送吃的;假如你想回白驼山庄,我也会派人送你们母子回去。总之,这辈子我不想再见你了,但也不会不管你。”
“奇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骆衣嚎嚎大哭,扑上前紧紧的抱住邹奇。
这时,谢宫宝大呼不好,料想白骆衣情绪不稳,接下来怕是要提及旧事了?他不敢再让庞七听下去,急忙假装鼻痒“啊去”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庞七俯伏拍地,埋怨道:“哎呀呀,这下麻烦大了,正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打什么喷嚏!”
同时,邹奇那头也厉喝开来:“谁!谁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