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坤捧着个石碗,“给你煮了鱼片粥。”
史秸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粥?”
那石碗中清汤寡水,鱼肉是鱼肉水是水,好像是两者分开煮好再重新倒在一起,卖相极差。但奇异的是居然有水。
史秸喝了一口汤,发现是淡的,连忙咕咚咕咚几口喝光,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水?”
“石缝罅隙中寻的。你不吃鱼吗?”
抓起鱼骨筷子将鱼肉吃完,史秸深觉生鱼片都比这煮鱼味儿好,“下次我来做饭。”
只差没把嫌弃二字打在公屏上。
许坤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做饭,还得了个差评,不快,“随便你!”
“你这人脾气好大。”史秸从石窝中钻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多谢你照顾,我已经好啦!”
身体健康就是好,不药而愈。
许坤心头舒坦了些,“我们可能要在这个小岛上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到这个,史秸的脸色就不好起来,“你有什么发现?”
“这是一座孤岛,我的目力极限,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是海域。小岛周围暗礁密布,渔民和船只不会到这个地方来。而更为紧要的是,这里光秃秃一片,没有制作船只的木料,所以我们无法自行离开这里。没有木料也就意味着没有燃料,枯草腐叶数量有限,终有穷尽的那一日。”
现在是温暖的秋日,度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到了冬天,气温骤降,没有燃料和衣物护持,他们饿不死也会冻死。
许坤的红色中衣已经挂破了好几个洞,史秸穿着红袍,暂时还没受缺衣影响,可也穿不了一世,总有破烂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