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秄凑到史秋身边看绣花儿,有心想学,又怕扎着手。
只有十二岁的史秷疑惑地道:“四姐,你的薛涛纸哪儿来的?父亲那儿只有澄心堂纸和普通纸呀。”
史秸深深地看了史秷一眼,这个最不起眼的妹妹,居然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
史秷越看越怪异,“这画是人物又不是人物,好像是衣袍,冬日的衣袍?这衣袍样式,倒怪好看的,从来没见过这种式样的衣袍!”
顺手拿起其他稿纸,惊讶地道:“这,这不是我们新买的打算在爷爷寿诞上穿的衣袍图样吗?”
史秾凑过去看,笑道:“四姐这是不能及时穿新衣,现画一个过过干瘾呀?”
史秷继续往下翻看,小嘴儿惊呼,“这款腰带的花样好漂亮,配色好靓丽呀!这个荷包配衣服恰到好处,上头的小猪好可爱!天哪,这是,这是什么……呃……”
史秾一把抽出那画,捧着去告史秋,“大姐大姐,你瞧瞧四姐,这都画的什么呀!”
史秋觑着那若隐若现,穿了似没穿的薄纱小衫画纸,眼睛瞪得大大,“这,这什么?四妹,你平常原来就是画这种东西吗?父亲母亲若是知晓……你还要命不要!”
脸色徒然变化,“四妹!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云英未嫁少女,闺房中怎得有这种东西!”厉声对其他妹妹道,“今日所见,不去向外透露半字!特别是史秾,你听到没有!?”
史秾缩了缩肩膀,“是!”咕哝着,“四姐犯错,干嘛骂我,大姐偏心!”
史秸若无其事地接话道:“大姐莫要慌张,只要你们保守秘密,外界定然不知呢。小心点儿,可别给我碰坏了,这稿纸至少值这个数!”
史秾盯着史秸竖起的手指,“一百文?”
史秸小心翼翼地收回稿纸,“傻呀,我这些纸都不只一百文。是一百两,而不是一百文!”